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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我的大学宿舍:那四年其实谁都没有忘记

  • 来源:互联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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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5-01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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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送走四妹一个小时后,老三的家人来接她了。离别就是这样接踵而至,让人猝不及防。离开宿舍时,老三双手抱着被子,把头埋进去。她其实是个豪爽的人,书架上总摆着几个空酒瓶。有一次,几个男生半夜12点还在楼下喊叫着打羽毛球,老三翻身掀开被子,光着脚跑到门口,喊了一嗓子:“嘿,哥们儿,差不多了啊,都该歇着了!”世界安静了。

  宿舍里只剩下我和老大,楼道里隔一阵就响起旅行箱轱辘摩擦地板的刺耳噪声。老三走了,书架上还有一瓶没有打开的朗姆酒。

  老大家在本地,可她硬要陪我等晚上的火车,就像每次卧谈会,也是她硬撑着不睡,陪我聊到天亮。和大多数女生寝室一样,我们也会躺在床上,给学院里各个男生评分,说出自己喜欢男生的名字,黑暗中没有什么难为情。当然,我们偶尔也谈哲学,聊政治,但这些话题往往驱散不了迎面扑来的浓浓睡意。

  老大把屋里和阳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。我们在这个小小的阳台上,偷养过一只大白猫,有一天早上它从厕所的排气口夺路而逃;又偷养过一只小黄猫,它在阳台上留下了一摊粪便,没过几天,宿舍阿姨听到了它的叫声。

  用硬纸片做成的留言板被从墙上撕了下来,上面曾经贴着4个人的集体大头贴,当初为了争夺它,我们差点儿发生争执,最后只能把它贴在每个人都能看得见的地方。

  如今,这些关于宿舍的记忆碎片,将随着我和老大的离开,永远锁在屋里。

  只用了一夜的时间,我就回到家里,现代技术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我家附近一所中学正是上学的时间,几个男生骑着自行车经过,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着话。那一瞬间,躺在床上的我仿佛产生了错觉,以为又是那几个聒噪的男生在楼下大喊大叫,还下意识地竖起耳朵,想分辨出到底是谁的声音。

  可我一个都分辨不出来,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熟悉的声音。

  分离让人难舍,但一旦分开却也没有想象得那么艰难。毕业之后,老三一直忙于工作,总是飞来飞去,早些年她每到一个地方还会寄张明信片来,我从邮戳上知道了她的踪迹。后来她越来越忙,我再也没收到过她寄来的明信片。偶尔,她会在网上劝我,年纪大了,应该早点休息。

  四妹很少上网,她几乎不主动和我们联系,连老大的婚礼都没有参加。

  我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四妹,其实她一直都在,只是我没有想到把她拉回身边而已。我迅速建了个名叫“406”的微信群。5年后,我又把她们一个个拖回彼此的生活中,尽管只是在一个虚拟的宿舍里。

  她们的名字一个一个闪现在对话框里。“姐妹们!”我喊了一声,用文字。

  “啊,四妹!好久不见了!你还好吧?”老三问。

  “老三,你现在在哪儿啊?”我插了一句。

  “咱们宿舍的大头贴到底在谁那儿啊?”老大问。

  “我拿走了,一直就在我的抽屉里。”四妹说。

  那4年,其实谁都没有忘记。

  交换过彼此的信息,又是一轮寒暄之后,“406”安静了。每个人都回归到各自的生活中,“406”被其他更加热闹的工作群、饭局群淹没,在手机屏幕上,已经找不到它了。

  这是白天,没有人睡着,但我知道“卧谈会”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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